陷溺沈淪己有年 愛河滾滾浪滔天
修行自可登高岸 何用中流另覓船
孫不二自離了馬家庄 一路之上假裝著瘋顛 行了數月 來到洛陽城外 有個破瓦窯 她便在窯內棲身 常住縣城乞食 裝成十分瘋魔 惹得那些小兒跟到一路 瘋婆子長 瘋婆子短 所以把她喊出了名
久了之後 這城鄉內外 都曉得她是瘋顛女人 再無人來擾她 因此能安心悟道 合著重陽先生 大道隱於瘋顛 之言也
來說洛陽縣有兩個出名的痞子 一個叫張三 一個叫李四 往往姦淫欺詐 無所不為
屢見孫不二在街上乞食 雖然面貌醜陋 卻也明眸皓齒 若非臉上有許多疤痕 卻也人材不弱 這兩個痞子看在眼裏 記在心裏
那夜月白風清 滿天星斗 二人從鄉間痞騙良民轉來 吃得醉醉薰薰 路隔破瓦窯不遠
張三對李四說:我們且去與那瘋婆子作一作樂!
李四說:去不得!去不得!我嘗聽人言 若與瘋顛的女人做了那事 一輩子倒霉頭 永不得長運氣
張三說:咱們是天神不收 地神不要的人 管它甚麼長運氣不長運氣 遂不聽李四之言 竟往破瓦窯是來 李四也只得跟他一路 往前面走去
行不數步 猛見頭上一朵黑雲 將近窯邊 猛然一聲霹靂 如山崩地裂一般 從二人頭上震來 嚇得張三李四渾身打顫 那朵黑雲 條爾散漫 天地昏暗 伸手不見掌 狂風驟起 吹得二人刺骨生寒 一陣猛雨落將下來 在二人頭上如擂鼓一般 打得二人頭昏腦痛 李四用手要顧腦殼 那雨打在手背上 如鐵彈子一樣 方知不是雨 原來落的是冰雹 人呼為雪彈子 俗名冷子 這冷子打得二人走頭無路 沒處躲藏
李四不住說道:活報應!我原說不要來 你強著走來 且看如何?
張三聽見李四埋怨 心中作惱 忽一腳踩在雪彈子 那雪彈子光溜溜的 如何踩得穩 一溜就是一跤 慌忙爬起來 又踩虛一腳 又是一撲趴 就像有人推他一般 一連絆了幾跤 絆得頭破臉腫 肉裂血流 只是喊天!
一會兒雲開月現 依然星光滿天
李四雖挨了些冷子 卻不會絆跤 倒無大損 只有張三被這幾跤 絆得頭昏眼花 只是吐舌搖頭說:了不得!了不得!這瘋婆子犯不得!
李四說:你才曉得犯不得 看你下回再來不來!二人連說邊走 各自回家
李四把這段情事 對那些流氓痞子說知:一人傳十 十人傳百 因此那些不學好的人 與乞丐等再不敢來到破瓦窯來
孫不二在洛陽一十二年 修行悟道 永無歹人相犯 皆賴李四之功也! 後人看書到此 有詩嘆曰:
真人在此悟玄功 豈叫狂徒來逞雄
冰雹降時遭毒打 方知護法有天公
來說王重陽先生在馬員外家不覺年餘 外面有幾個村老閑談 說馬員外不會享福 白白將一分家財捨與別人 把一個員外娘子氣瘋了 不知走往何處去了
內有一個五十餘歲的人 名叫段安仁 說道:我昨日到他庄裏去會馬員外 門外無人看守 我一進門 並不見一個婦女 盡是些男子 我問員外在那裡? 他們對我說:在後面茅庵內 聽重陽先生講道 我便往後走 見修蓋許多茅蓬 馬員外同王重陽在當中一所茅蓬打坐 馬員外看見我 即出來陪我到前廳敘話 我問他孫娘子的下落 馬員外說:她有她的道!我有我的妙! 我又問:怎不見丫鬟使女?員外說:男使之婚 女使之嫁 各立家室 永無牽掛 我又問:修這些茅蓬做啥?員外說:召集修行人悟道 養真性 我又問: 重陽先生怎不見出來?員外說:他最愛清靜 不與俗人交 我問畢 與員外把事交代了出來 遇著馬興 我又問馬興: 你們這庄子先時多熱鬧 如今為何這般冷淡?好像寺院一般 馬興說:你不知道 我家來的這位重陽先生 是個活神仙 他不喜歡熱鬧 愛的是清靜 自孫娘子走後 他將庄裏丫鬟使女僕婦等 盡付遣去 只留下我們幾個老好在此看守 故這般冷淡 我又問馬興: 怎見得重陽先生是位活神仙?馬興答我曰:凡家中的事 與其外面的事 莫待人對他講 他都曉得 這不為奇 還有未來之事 以及某日晴 某日雨 他無不知 豈不是活神仙麼? 段安仁將馬家庄的話說完 眾村老之內 有一個姓潘的老漢曰:依你這樣講 他能知過去未來之事 我們這乾旱許久 未曾下過雨 何不同去問他 幾時有雨? 眾村老齊曰:好好!即同潘老來至馬家庄 先見馬員外 說明來意 馬丹陽即引眾老同到茅庵 問重陽先生幾時有雨?
重陽先生曰:你們村東頭土地廟 牆壁上註得有雨期 你們去一看便知
眾村老聽了這話 即出庄來 回往本村 向東頭是來 到了土地廟跟前 果見粉壁上寫得有幾行字
潘老即念與眾人聽曰:人王面前一對瓜 一顆珍珠照王家 二十三天下大雨 和尚口內吐泥巴 後面幾行小字寫著四字破 潘老看罷 笑曰:這是那些學生娃子在此寫的一首字謎 有甚麼雨期?
眾村老曰:是個啥字謎 你猜得著否?
潘老曰:我慣懂字謎 怎麼猜不著?
眾村老曰:你既猜得著 快猜來我們一聽
潘老曰:人王下加雨點 是個 金 字 王字旁加一點 是個 玉 字 二十三天下大雨 鬥攏來是 滿 字 和尚去其和字 而留尚字 泥巴土也 尚字加在土上 豈不是個 堂 字 明明是 金玉滿堂 四字 那有雨期?
段安仁走上前用手指著二十三天下大雨之句曰:這明明是雨期 你們偏說沒有 雖然是幾句啞謎 卻有機緣在內 今日十九 隔二十三只有四天 看二十三日有雨無雨 便知他靈也不靈 眾村老齊曰:言之有理!於是各自回家去
到了二十三日 黑雲滿天 大雨如注 從早至午 雨方止 眾村人始信重陽先生乃神仙也
又有北村一人失牛 遍尋不著 來問先生
重陽先生曰:牛在南村大樹之上 鴉雀窩內 那失牛的人聽了這話 忍不住笑說: 若大的牛 那一點點鴉雀窩 如何裝得下?重陽先生曰:你去自可得牛 不必多言。
那人只得出了茅庵 來在南村 果見大樹甚高 上有雀巢 鄉裏人原會爬樹 即爬上樹 去採取雀巢 原是一個空窩 用手扯了一下 那枯枝墜來 打在臉上 略一低頭 看見村裏破屋之內 栓著一條牛 仔細一看 正是所失之牛
這牛趴在破屋裏 外面堆柴草 四圍遮掩 若非從高望下 再也看不見
其人忙下樹來 心中明白 這村裏原有一位樑上君子 慣做此事 若非先生指示 他到晚間 便把牛牽到遠方賣與別人 再尋不著 其人到破屋裏 自去把牛牽回 此話就此為止
那日西村裏 又有幾個人有問事 內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說他哥哥出門數月 不知幾時回家 因此來問老先生 重陽先生曰:回去問你媽的手 那娃子聞言笑個不停
稍後回到家來 見他媽手自拿著一封書信 說:你哥哥在萊州做生意 帶得有書信回來 帶信人剛才走了 你可拆書唸與我聽
那娃子拆書念曰:不肖男書奉慈母 自父去世 蒙母教育成人 今體父志 出外貿易 頗還順遂 目下帳未收齊 不得速歸 以慰母心 待秋涼之時 九月半間歸家 侍奉甘旨
那娃子未曾看完 拍手大笑說:好靈驗!好靈驗!
他媽正要問他 只見門前來了五六個人 不知為何?
就從孫不二講來 她在洛陽苦修一十二載 大道成就 變化無窮 便知馬丹陽在家看守 終難了道 意欲回家指點於他 又想我在洛陽多年 人人都喊我做瘋婆 苦不顯一顯道 怎能化度人心
即出窯外 折了兩椏樹枝 吹了兩口真氣 喊聲變!那兩極樹枝即變成一男一女 你拉我扯 往洛陽城內去了
百姓們看見瘋婆子挽著一個無名男子 在街上跑東跑西 抱肩樓腰 罵又罵不走 打又打不退 如何不氣?況這洛陽是通都大邑 禮義之邦 豈容她胡鬧 大家商量 要收拾她們二人
自古街道宜靜雅 豈容男女亂胡為
來說孫不二將樹枝化為一男一女 容貌類己 每日在街上摟頸抱肩 打也打不退 罵也罵不走 街坊無奈 夥同上了一稟:閤城鋪戶人等 其稟請正風化以肅街坊事 情因數年前 遠方來一瘋顛婦人 棲身城外 破瓦窯中 我等念其疾苦 不忍驅逐 常給與飲食 活其性命 今瘋婦同一男子 每日摟肩抱頸 嬉笑遊耍 屢次驅逐不去 實屬不成事體 洛陽乃通都大邑 南北衝要 何堪當此醜穢 貽笑外方 伏望廉明作主 殲此妖男妖婦
這洛陽縣的縣主 見了這張稟帖 沈思半晌 提筆判曰:所謂瘋顛者 迷失本性也! 以為不曉人事 故凡事免咎 今據此稟 是本性未迷 而故作瘋顛也 男女同遊 原干禮法 摟肩抱頸 大傷風化 白晝尚敢如此 夜來不言可知 街坊非作樂之所 破窯豈宣淫之地 既驅逐不去 必殲滅形蹤 俟其歸巢穴 勿惜一車之薪 舉火而焚之 使絕其種類也
判畢 衙役傳出 街坊得了這個判語 便各執柴薪一束 向破瓦窯而來
正走之間 見那瘋男顛婦 攜著手兒進窯去
眾街坊人等 吶喊一聲!將柴薪往窯中拋去 頃刻之間 把這瓦窯堆成柴山 點起火來 烈焰騰空 火星亂飛 忽一股濃煙從窯孔內冒出 化為五色祥雲 雲中端坐三位仙人 當中坐著那人 正是在街上胡鬧的瘋婆子 顛女人
那瘋婆子 顛女人在雲端上 對眾街坊人等說:我是一個修行人 家住山東 姓孫名不二 借瘋顛隱身 在此修煉一十二載 今者大功成就 意欲借火飛昇 故將樹枝化為一男一女 牽引諸公到此 今承列位相送 當保合地安寧 將此一男一女 送與諸君 以作實據 說罷 即將左右二人 推落雲端 滾將下來
眾人慌忙用手接著 才如是兩椏樹枝 俱各大笑 再看那瘋婆時 已入雲漢 身漸渺小 轉眼之間 只見一點黑影如鷂子一樣 直往上沖 漸小如錢如豆而沒 眾人望空禮拜 果然一連幾年風調雨順 物阜民豐 眾人感她盛德 修了一座三仙祠 凡有祈禱 無不感應
又說孫不二回到山東寧海縣 進得庄來 早被馬興一眼瞧見 忙來迎接 孫不二一直走入廳內住下 馬興即去報與員外得知 馬丹陽即出來相見說:孫道友辛苦
孫不二曰:師兄何言辛苦?這苦字乃是我們修行人的考證 受不了苦 焉能修行 正言之間 眾童僕俱來恭見 不二用好言安慰 是夜同馬丹陽並肩打坐 馬丹陽一夜之間 也要下來數回 孫不二坐著並未移動 馬丹陽曰:我看孫道友的坐工比我強
孫不二曰:不惟坐工比你強些 更有玄妙比你強十分
馬丹陽曰:你休小看我 我能點石為銀
孫不二曰:你能點石為銀 我便能點石成金 但金銀了不得生死 成不了神仙 原無用處 昔純陽呂祖跟著鍾離老祖學道 老祖以錦帛裹一物 重有數十觔 使純陽負之 背負三年 兩膀磨穿 毫無怨言 一旦老祖命純陽啟裹視之 乃石也 純陽亦不嗔恨! 老祖曰:雖是頑石 可點成金也 不枉你背了三年 說罷 用手一指 那塊頑石變成黃金
向純陽曰:我將此點石成金之法傳你如何? 純陽問老祖曰:化石為金可保永無更變否?
鍾離老祖曰:所點之金 與真金不同 真金始終如一 所點之金五百年後 仍變為石
純陽呂祖便向老祖辭曰:如是則弟子不願學也 !此術興利今日 遺害於五百年後 豈不誤了五百年後之人 故不願學也!
鍾離老祖嘆曰:子之道念我不及也!證果當在我之上 以此論之 這點石成金的妙術 只會遺害後世 於道有何益哉?這一些話說得馬丹陽默默無言
又一日 孫不二燒了一鍋滾水 用桶提入房中 傾在浴盒內 請馬丹陽沐浴 時當八月 天道尚熱 只見那水氣騰騰的不可下指 馬丹陽用手探了一下 險些燙成泡 連聲說道: 難浴!難浴!
孫不二笑口:你修了多年行 連這點工夫都沒有?待我浴來 說罷 解衣就浴 揚湯拂水 毫不言熱 浴畢 披衣起坐 馬丹陽曰:你我同師學道 一般用工 為何妳的道術比我強些?
孫不二曰:傳雖一樣 煉卻不同 我在洛陽苦修一十二年 方得這些玄妙 你在家中樂享安閒 守著這幾間房子 寸步未移 不肯苦修 怕離巢穴 焉能得此妙用?
馬丹陽:師父羽化昇仙之後 無人看守莊廊 故未遠出 今得道友還家 可以付託 我也要出外訪一訪道 是夜換了道裝 待天色微明 趁著眾人在睡 悄地出了莊門 無人知覺
孫不二見丹陽出外 此去必要成道 留此許多錢財何用!拿來修橋補路 周濟貧寒 又過繼馬銘之子 接起馬鈺宗祧 諸事停妥 遁入泰山玉女峰 修養數年 於二月十九飛昇 再說馬丹陽離卻寧海縣 不知往那裡去才好 猛然想起師父墳墓在陝西 何不往陝西一遊 主意打定 即往西來 一日 到了長安 遠望前村出來一位道友!好像邱長春一樣 心中想道: 管他是不是 待我冒叫一聲 於是大叫一聲:邱道友!
那人聽見 如飛一般跑到面前 果然是邱長春 當下彼此相會 見禮已畢 同坐路旁 馬丹陽問他:這幾年走過那些地方 工夫煉得如何?
邱長春答以師父墳台在此 不忍遠離 煉性之工未敢拋荒
馬丹陽笑曰:師父是得了大道的 焉能得死?所謂死者 不過欲絕後人妄想成仙之意也! 豈真死乎!煉性者內功也!德行者外功也!先生嘗言內外兼修 方可謂之玄妙 汝今自謂未敢拋荒 豈不謬乎!
邱長春聞言 恍然大悟!忙向丹陽謝曰:未聞師兄之言終身暗昧 今得一言開悟 實邱某之幸也 又將送靈樞之時 得見師父之面 對馬丹陽敘說一遍
丹陽曰:師父常說你不能韜光晦跡 一味逞乖弄巧 成道當在六人之後 汝今不可不戒 若能躬自思省 藏其智巧 敦其樸實 我當將師父 傳我之道 盡傳於你
長春聽罷 喜之不盡 遂引他同到大魏村 拜謁先生廟宇 又到終南山下 參過墳台 然後作伴共遊荊襄 邱長春深自改悔 潛形斂跡 不復逞乖弄巧 馬丹陽果將道妙玄機 與他指撥 邱長春勤參妙諦 不敢懈怠 馬丹陽見楚地風光繁華 不及陝西樸實 仍同長春由襄河而達敘谷 一日天降大雪 二人困於冷廟之中 共一個蒲團打坐 你道二人為何共一個蒲團? 只因邱長春到馬家莊學道之時 並無道家器具 後同重陽先生下江南 馬丹陽將自己所製衲衣 蒲團 便鏟一並周全他
後送先生靈樞之時 將這蒲團裹著衲衣 捎在棺上 帶過陝西 這幾年把衲衣 穿得巴上加巴 蒲團倒還未破
馬丹陽在家中打坐 自有氈褥 故不曾重製蒲團 臨行又走得慌迫 只帶了幾件換洗衣服 數兩散碎銀子 遇見邱長春時幾兩散銀都用完了 一向全憑長春募緣度日 一人化來做兩人盤費 那裡還有餘錢去辦蒲團 故此二人共這一個蒲團 背靠背打坐 修行之人 原不求安逸 只要能將就 一切就可以了結
休教六賊日相攻 色色形形總是空
悟得本來無一物 靈台只在此心中
小 羊 心 得 分 享
孫不二 在七真當中唯一女性 真是女人豪傑 原來跟馬丹陽是夫妻 拜重陽先生為師後 互為道友相稱 重陽先生兩度私訪閨房 加上先生點化 才踏出閨房 請教師父 古人修道難 更為女人 美貌在身 憑藉智慧 修行毅力 毀容 裝瘋非一般人能為也 真正苦修 智慧圓滿 首倡修兼行 達到修成正果
邱長春 在七真內是最年輕 拜師修行最為困苦 命運坎坷 本是喉鎖口 命中註定要餓死 途破艱難 困苦修行 置生命於度外 最後修道轉化命運 變成雙龍戲珠 內性 外功完滿 果位在七真之首 封為天仙狀元 修道過程艱難一一克服...很精彩 小羊現在在上班 較無時間上網 慢慢會將他事跡 撲上 與大家分享 共同勉勵
佛 道本是同一家 修行都是內修心 外行功 只是道家有把煉丹功夫傳承 讓人感受偏重靜坐禪功 神通法力 佛教世尊修行 比較自然 人有八萬四千煩惱 用八萬四千法門治理 修行境界到何境界 神通自然出來 上次佛典故事 有提出阿難尊者開悟後 自然運用神通力進入迦葉尊者房間 達到結集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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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 分別相就現 阻礙修行之路 大家有心修持 要注意
希望大家修行 不分彼此 五教同源 三教合一 做個快樂修持者
祝福 大家法喜充滿 圓滿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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